第255章 一个不知道背叛者组织多少次的败类,也配叫局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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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一边,哈市公安局门口的值岗亭內,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,映著郑守义布满沧桑的脸,他手里捏著张卷边的旧报纸,眼神却没落在字上,耳朵始终竖著听著外面的动静。余光还时不时瞥向办公大楼的方向。
    夜风吹得岗亭的铁皮门“哐当”响了一声,郑守义猛地抬眼,就见远处路口驶来一辆吉普车,车灯在漆黑的夜里划出两道亮线,速度极快地朝著公安局门口驶来。
    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手枪,身体往前倾了倾,直到车子近了,才看清楚了车里的人来,驾驶座依旧是他的下属兼司机小王,副驾驶是公安局局长白立山!后排还有两个脸熟的陌生男人,瞧见门卫大爷郑守义望过来,几个人满脸写著不耐烦。
    招呼都没打,径直开进了公安局的大院儿內。
    郑守义抬头瞅了一眼,想著那位小同志离开之前的叮嘱:“在军队来之前,这里不能放任何人出去,而不是不能让他们进来“这么一想,倒也没贸然上前拦阻,而是眯著眼睛看著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院。
    等白立山带著人走进办公楼,郑守义立刻推开门岗的门,猫著腰贴墙根溜了出去。他绕到办公楼侧面的老梧桐树下,这里枝叶茂密,正好能看清楼门口的动静,又不容易被发现,这是他早就选好的掩体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对方在进入办公室不久之后,就抬著一个半人高的箱子出来了,脚步匆匆的抬著箱子上了车子。
    其中一个男人刚要拉开车门,就听郑守义大喝一声:“站住!白局长,深更半夜带人来局里,还抬著这么个大箱子,不给个说法就想走?”
    白立山猛地回头,看到站在树荫里人影时脸色骤变,在看清楚是郑守义后,不以为意的摆摆手:“郑守义?你一个值岗的,管得著我吗?这是局里的机密文件,我要送去保密室!耽误了大事,你担得起责任吗?”
    “保密室在西院的老楼里,离这儿不过五十米,你却把车往大门外开,这是要往哪送?”郑守义依旧贴著老梧桐树,眼睛却死死盯著白立山的方向:“再说了,哪有带著外人来搬箱子的,有手续吗?”
    这话戳中了白立山的爆点,语气却更加强硬:“我是局长!我的话就是手续!你再拦著,我就以『妨碍公务』论处!”
    说著,他冲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,“別管他,赶紧开车!”
    那三个男人立刻动手,两个继续抬箱子往后备箱塞,另一个则从腰后摸出把配枪,朝著郑守义晃了晃:“识相的就让开,不然別怪我们不客气!”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郑守义丝毫不惧,率先开枪了,第一枪精准打中了汽车的前轮胎,“噗”的一声,轮胎瞬间瘪了下去,车身猛地往一侧倾斜,停在原地再也动不了,这一枪主要是確保他们无法驾车离开。
    四人瞬间掏出枪对准梧桐树,其中一人反应最快,嘶吼著就朝郑守义的方向开了一枪:“你敢开枪!不想活了?”
    可惜有梧桐树做掩体,他的子弹精准射入梧桐树树干上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又是一声枪响,郑守开了第二枪,枪口微微下移,子弹径直打中了白立山的小腿膝盖。他皱了皱眉,心里暗自懊恼:“到底是生疏了,太久没练枪,本来瞄准的是膝盖上方的大动脉,没控制好力道,偏了半寸,要是能直接打废他的行动力,也省得后续麻烦。”
    “啊~!,我的腿~~!”
    白立山惨叫一声,整个人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朝著大梧桐树胡乱扫射了三枪,“砰砰砰!”子弹打在树干上,溅起一片片木屑,却连郑守义的衣角都没碰到。
    见没打中,白立山更是气急败坏,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,对著梧桐树嘶吼:“郑守义,你他娘的敢开枪打我?我是哈市公安局局长!你一个破值岗的,也敢以下犯上?这是叛逃!是要掉脑袋的!信不信我一句话,就让你蹲一辈子大牢,连你家里人都跟著受牵连!”
    “砰~”
    又是一道枪声响起,郑守义在他咒骂间隙,继续开了第三枪,子弹击穿了白立山的右侧胳膊。
    白立山又是一声痛呼,整个人气急败坏的瘫坐在地上,右手无力地垂著,配枪也“啪嗒”掉在了一旁。但他依旧强撑著,用没受伤的左手撑著地面,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著郑守义,声音因为剧痛和愤怒变得沙哑:“你……你他娘的真敢下死手!我可是公安局长!是管著整个哈市治安的!你今天敢伤我,老子让你明天见阎王!”
    “局长?”郑守义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,手里的枪依旧对准白立山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一个不知道背叛者组织多少次的败类,也配叫局长?你以为抱著这些东西跑出去,你的上线就能保你一命?我告诉你,你做梦吧!今天你就是插翅也难飞!”
    那三个男人见白立山中枪倒地,顿时火冒三丈,寸头男一把揪住身边人的衣领,低吼道:“別跟他废话!这姓郑的不除,我们根本带不走箱子!”
    他快速观察了下四周,右侧是办公楼的墙角,左侧靠著一排冬青丛,中间只有老梧桐树挡著郑守义,立刻分工:“你从右侧绕到树后,他从左侧钻冬青丛,你们负责开枪袭扰,打中最好,打不中也能吸引他的注意力!我从正面找机会主攻,一枪崩了他!”
    两人立刻点头,猫著腰分別往左右两侧摸去。寸头男则以汽车为掩体,留在原地,双手举枪对准树干,等待时机。
    没过几秒,右侧突然传来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子弹擦著梧桐树干飞过,打在对面的水泥地上溅起一串火星。
    紧接著,左侧的冬青丛里也响起枪声,子弹打在树干上,木屑簌簌往下掉。两人一边开枪,一边故意喊:“姓郑的!出来受死!躲在树后算什么本事!”
    郑守义缩在梧桐树干后,耳朵紧紧贴著粗糙的树皮,听著两侧此起彼伏的枪声和叫囂声,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    他知道寸头男就躲在汽车后面,那傢伙枪法准、心思狠,肯定在等他露出破绽的瞬间下死手。
    他攥紧手里的五四式手枪,借著枝叶的缝隙向著右侧的方向开了两枪。不不久之后右侧传来一声痛呼声,显然是中弹了。
    左侧的枪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,“砰砰砰”的枪响连成一片,子弹像暴雨般朝著梧桐树直射过来,打在树干上“噗噗”作响,木屑和尘土簌簌往下掉,溅得郑守义满脸都是。他缩在树后,只能左右躲闪,根本来不及反击。
    就在他下意识偏头躲避右侧飞来的一颗子弹时,汽车掩体后突然传来“砰”的一声脆响,寸头男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!
    郑守义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剧痛,忍不住闷哼一声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,眼看就要摔在地上,郑守义却猛地咬紧牙关,凭藉著多年从警和当兵练出的本能,右手死死攥住五四式手枪,借著身体后仰的惯性,手臂一抬,对著寸头男的方向连开两枪。
    “砰砰!”
    第一枪擦著寸头男的耳朵飞过,嚇得他猛地缩了一下脖子。
    第二枪则打中了汽车的轮胎,“噗”的一声,轮胎另一侧瞬间瘪了下去。
    “个老不死的!都快死了还敢开枪!”寸头男又惊又怒,举枪就要朝著倒地的郑守义补射。
    郑守义將自己缩在梧桐树后,想起来小同志临走时交代的话,左手摸向腰间的信號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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