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 大战起,抄你老巢!(八千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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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58章 大战起,抄你老巢!(八千字)
    “庙桃大人,这布料若有更纤细的巫器刺入的话,还是会有机会寻到布料的间隙扎入体內的。
    在將布料呈给沈灿的时候,织女反而说起了眼前布匹的缺点。
    短时间內,將布织好,耗费了她极大的心力,整个人清瘦了一圈,嘴角乾裂,两只眼晴都有些凹了下去。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这布料达没达到庙桃大人的要求。”
    说出此话后,织女心中有些志忑。
    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    沈灿从巫囊中摸出一枚宝药,碾碎了一点点將之笼罩在织女身上。
    片刻后,织女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。
    沈灿没再看布匹,而是看向了织女。
    “你的实力还是太低了。”
    织女有点侷促的搓著手,她也尝试著修武道了,可就是不太行。
    修巫呢,神识力倒也不算太差,比一些巫徒也都好一些。
    对於她的修炼,族內给她的资源,比族內天才武者都多,可效果就是不太好,到现在也才是开山境武者。
    此刻沈灿所想的是,改变不了修行天赋,那就提升修炼资源的品阶,神藏没办法晋升,天脉还是可以的。
    另外,织女身边也应该增加守卫。
    看著面前侷促的女子,沈灿轻声说道:“接下来不准去织布了,回去好好休息一个月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织女点了点头,缓缓的退了出去。
    沈灿这才看起了面前的布料,上手磨砂感十足,神识感应中,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区域,重叠了將近三万道巫扣。
    比之前那块料提升了三倍。
    巫扣紧凑无比,缝隙极小,哪怕是神念都要化为针状才能透过去。
    想要做成战衣,怕不是普通族人能缝製的了,需要他自己亲自动手才行,別人连线都扎不进布料中。
    在布料上方,有一盘青线,是织女一併带过来的。
    做衣服沈灿不会。
    他请了族內的几位擅长女红的老妇人,手把手地教他製作了两天,才总算是整出了这么一套战衣。
    当一身战衣穿在身上的时候,沈灿伸手感应了一下身上衣服的韧性。
    隨后整个身躯一下子暴涨起来,战衣隨著身子一起涨大。
    他反覆尝试了几次,方才放心下来。
    不容易啊,终於不用隨便漏鸟了。
    雍邑,腹地。
    在巨岳山脉內找到炙炎伯部的玄莆,寻到了驾驭飞舟的羽成。
    “叔祖,找到了,找到了!”
    他落到了飞舟上后,將一枚玉简递给了羽成。
    这也是牧灵使多年养成的习惯,观察大地后都会將之烙印在玉简內。
    羽成神识直接撞入玉简中,越看越眉头越是起。
    “这塔!”
    玉简內烙印著玄莆所看到的一切场景。
    炙炎伯部上空高悬的罗天塔,玄莆无法確定是不是自家的巫塔,可羽成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    羽他们的死,並非死在巨岳荒兽手中!
    恍然间,羽成回神。
    错了!
    当初但凡知道这事,他就不会贸然戳开巫阵,亲自下手去抓祭品!
    是大巫祭说羽缚他们陷入了巨岳中,当时他也没有怀疑。
    羽成真想喊一声,大巫祭误我!
    “五阶巫阵!”
    “那是我圣使族的塔!”
    羽成怒火又一下子了起来,用他圣使族的五阶巫塔作为五阶阵法的镇压之物,来抵抗他圣使族!
    好好好,这个人族伯部真该死!
    感受著羽成的怒火,玄莆被气息压在飞舟上不敢动弹分毫。
    足足过去了一刻钟,羽成才將自己的愤怒压回去。
    “巫阵再厉害也是死的,老夫就不信你能一直撑下去,更不信你还有第二颗兽丹!”
    羽成杀气腾腾的开口。
    玄莆也算是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了。
    之前还要担心巨岳山脉中的五阶陆吾,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。
    羽缚他们不是死在巨岳荒兽,更不是老陆吾口中。
    都是这个炸伤他的人族伯部乾的。
    仇部只有一个!
    换做別的还有可能会判断错,可他圣使族的罗天塔都被人掛上了,这回是真的不能再真了。
    怒了一下后的羽成,开始沉思起来。
    虽说他不相信人族还有第二颗兽丹,可他毕竟被第一颗兽丹给炸伤了,无法爆发出全力。
    不然的话,老巫祭也不会拿出这艘飞舟来压场面。
    为的就是继续保持对雍邑,无可匹敌的镇压,让这群人依旧在圣使族面前惊惧臣服。
    现在猎祭使又几乎全军覆没,族內这些牧灵使也经不起太大的折腾了,这事还得让雍邑的人去做。
    本地的打本地的才更容易。
    “你起来听我说。”
    想到这里,羽成將匍匐在地的玄莆唤起来。
    “你这样—”
    雍邑,天伯部。
    紫雷狂风密布,属於五阶的威压,从高空洒落下去。
    百里之外的雷暴还没有散去,飞舟就已经提前蹄到了天族地。
    听到动静的天老祖和天伯主从族內飞出,顶著狂风来到了飞舟之外。
    “见过大人。”
    “祭品呢!”
    飞舟上,羽成坐於高处,冷冷的看著面前两道身影。
    这是他第二次降临天。
    第一次到来的时候,已经震了天伯部,让其去准备祭品了。
    然后,一路依次降临到了雍邑几座强大伯部中。
    现在刚好转一圈回来收取祭品。
    天伯主开口,“回稟大人,已经准备好了,望大人收拢威压,祭品卑弱,受不了如此强大的衝击。”
    羽成挥了挥手,剎那间一百零八张巨帆上引动的风雷,一下子收敛一空,雷暴尽散化为了千里晴空。
    威压消失,天伯主鬆了口气。
    这飞舟气息太强了。
    五阶飞舟,五阶武者,每一样都能给天伯部造成灭顶之灾。
    这样强大的势力不怕出现,就怕自始至终都隱藏起来。
    “送过来!”
    隨即,天伯主朝著族地那边招呼,一艘百丈大小的飞舟凌空而来。
    飞舟上有著二十多个笼子。
    最前方的笼子中,是一位浑身壮硕的神藏武者,肌体黑,可血气炽盛,身上布满了伤痕。
    后面的笼子里面,两个装的是散发著纯净灵机的三阶半灵兽,剩下的都是三阶巔峰的年轻人族武者。
    “回稟大人,时间仓促,暂时只抓了这些!”
    天挣伯主低著头开口,“不过,我族武者已经撒出去了,还在抓!”
    羽成看著面前的笼子,抬手间捲起一道狂风,將这些笼子都卷到了飞舟內。
    还是得地头蛇才行,短短时日就抓了这么多祭品。
    看来早就该这么做了,这些养在雍邑的人族伯部,才是最了解这片区域的。
    牧灵使再怎么巡游雍邑,也只是在天上观望各部,到底了解的不多啊。
    这时,一声高亢的啼鸣声响啾!
    玄莆划过长空,快速的落在了飞舟上,他匍匐在了羽成面前。
    “叔祖,那个不奉祭品,逆我族的伯部已经找到了,他们藏进了巨岳之中。”
    玄莆沉声开口,他的声音自然也传入了天挣两位武者口中。
    羽成故做一副刚知道的样子。
    “不奉祭品,还跑到巨岳山脉里藏起来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玄莆接著说道:“这一族不知道哪里获得了一座阵法,自以为將自己藏在了千山万壑之间,可也躲不过我族洞察。”
    羽成冷笑一声,“以为有巫阵就能安身立命?”
    隨之,他看向了玄莆说道:“传令给在雍邑寻找祭品的猎祭使北上,將其部落彻底抹除掉。”
    “胆敢性逆我圣使族,那就要用命来偿。”
    羽成杀气腾腾。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这时,天老祖开口,“启稟大人,我天愿意效劳。”
    “你?”
    羽成老祖查拉著眼皮,眯著眼睛看向天老祖。
    天老祖沉声回应道:“是。”
    他都快要入土了,看到一位活著的五阶,武道心念就像快要熄灭的烛火,一下子被风又吹著了。
    “我天愿效犬马之劳!”天伯主也隨之反应过来。
    看到这两个人如此上道,羽成倒是很满意,不枉他让族人配合一下。
    当然,要是天不上道,他准备去鰲山、长右、朱厌也去试一试。
    雍邑这么大,还能缺了狗?
    相比於天老祖想要获取五阶之路,天伯主想的是他不干,雍邑指定有其他伯主抢先巴结这个神秘的圣使族。
    自面前五阶强者降临要求收拢祭品后,天挣伯部就忙碌了起来。
    在这个过程中,他也知晓了圣使族五阶也去了其他几座大一些的伯部。
    显然,被要求上供祭品的伯部,不止他天一家。
    如鰲山、青羊、长右,这些傢伙没一个省油的灯。
    几千年了,这个强大且神秘的势力,终於从神秘中走了出来。
    如此强大的势力,若青睞雍邑哪一个伯部,哪一个伯部就有机会成为雍邑第一伯部。
    这机会方方不能被其他伯部抢走。
    天这些年来隱约有雍邑第一伯部之称,可其实这个名號是有点虚的,真要是第一伯部,早就不是光疯传这样的消息了,而是会开启扩张之路。
    风声呼啸,天老祖和伯主静静的等著。
    “你们实力太差。”
    羽成眼皮都不抬一下,毫不客气的开口。
    闻声,天伯主不但没有羞恼,反而顺杆上爬起来。
    “是是,虽我天只有微薄之力,也愿意为圣灵多尽一份力。
    大人,不如直接在我天部安歇。至於祭品的事情,我马上派出武者去各部联繫,让他们亲自將祭品送过来,何须劳烦大人亲自取。
    各部前来后,若大人有什么吩咐,想来他们也愿意为大人分忧。”
    天伯主突然感觉自己气息滯待,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压凌空砸落下来。
    片刻,这股让他惊惧的气息消散,耳边响起了羽成漫不经心的话语。
    “就按你说的办吧。
    顿时,天伯主狂喜。
    “大人放心,我马上派人去各部,让各部伯主將祭品亲自送过来,並聆听大人的教诲。”
    此刻的天伯主,颇有点抓到了老祖圣諭一般,有了这个名义,天伯部就相当於抢先了一步接下来,他就有办法借著这个名义,强压青羊、鰲山、长右、巨荒、朱厌几部。
    风雷飞舟並没有落入天挣族地,而是直接悬浮在了其族殿上方。
    羽成从飞舟上落了下来,直接被奉为了上宾,天伯部拿出了百般手段伺候了起来。
    至於玄莆,他並没有停留,而是奉了羽成的命令,返回了族地洞天。
    “大巫祭,这是羽成叔族让我带回的消息。”
    回到族地后,玄莆將玉简交给了大巫祭。
    “下去吧。”
    大巫祭將玄莆挥退了下去,看完了玉简后来到了祭坛內部。
    这座祭坛內部中空,有一座流淌著潺潺源力的灵泉。
    灵泉岸上,有两道身影盘坐修行。
    正是牧灵使中的玄章和玄契,两人老早就是神藏后期了。
    此刻,一道道青风不断捲起源力,涌入两人体內。
    在两人身上也亮著青色玄光,不断有源力从体內溢散出来,几乎每一口源力,都有一半浪费掉了。
    看到两人都还没有突破的预兆,大巫祭眉头一皱,暗骂一声废物。
    在神藏巔峰的猎祭使损失殆尽后,他想著儘快提升最强的两位牧灵使的实力。
    可这两个傢伙有点辜负他的希望了。
    见状,大巫祭从身上巫囊中摸出了一个玉盒。
    打开之后,里面是一只玉石玄鸟,隨著大巫祭念动咒语,玄鸟展翅,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,化为一道流光直接冲入了玄章体內。
    接著如法炮製,又摸出另外一个相同的玉盒,將其中的玉鸟灌入玄契体內。
    终於,在玉质玄鸟入体后,两个找不到自己突破节奏的傢伙,身上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。
    灵泉涌动的源力,受到了牵引,快速的在两人头顶化为漩涡。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大巫祭才鬆了一口气。
    羽成传回来的消息玉简,告诉他一切在按照计划进行,將驱使雍邑之人来对付北边该死的人族部落。
    可只有羽成一个人在外,哪怕是五阶也显得太单薄了一些。
    堂堂圣使族有五阶,也应该有四阶巔峰才是,薪火相传,人才辈出方显神秘势力强大的底蕴。
    若非这次猎祭使损失惨重,羽成也身受重创,他是真不想让羽成外出和雍邑各部接触。
    祖训是有道理的,圣使族的强大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不接触雍邑本土形成的。
    如今,形势所迫,他也只能动用为数不多的底蕴,將两位神藏后期的牧灵使提升到神藏巔峰了。
    至於其他族人,先等祭祀圣灵获得恩泽再说吧。
    1ii
    蓟地桂木大河,一道龙影沿著暗河掠空而行,一路进入了炙炎城內。
    可惜,城中早没有人了,荒草长得很快。
    没有停留,蓟山伯主继续穿行北上,来到了炙炎族地,看到了爆炸过后形成的大坑,还有四面八方的大裂痕。
    『难不成有五阶出手了?”
    看著大坑,璃龙有些惊。
    “看来咱们不在蓟地的时候,炙炎已经大战过一场了。”
    蓟山伯主沉凝,跨过了族地一路往北衝进了巨岳山脉。
    当连续穿过上百座山头后,他摸出了一只响箭打入了半空中。
    没多久,远方山谷內,传来了相同的响箭声。
    一艘飞舟从茂密的丛林中飞出。
    蓟山伯主凌空上前,“我来拜见炙炎庙桃。”
    飞舟上的炙炎族人,也认出了蓟山伯主,当即驾驭飞舟冲向了远方,蓟山伯主紧隨其后。
    当穿过重重山峦进入河谷,看到庞大无比的绿色大阵后,蓟山伯主同样露出了惊之色。
    不是。
    之前谁说要化整为零,將部落分散的。
    他才学了炙炎分散族人没几年啊,炙炎又开始扎堆了。
    这可真是,他蓟山学都跟不上趟了啊。
    蓟山要有这大阵,也得这样飞舟暂时停靠在大阵外,没有直接闯进去,当然也闯不进去。
    小飞舟强闯只会撞碎在大阵之外,蓟山伯主闯则会受到大阵攻击。
    有守在大阵內的族人看到了蓟山伯主,连忙让苍弯去传讯。
    没多久,火山驾驭著飞舟匆匆而来,將蓟山伯主迎了进来。
    在祖庙侧殿见到沈灿后,蓟山伯主说道:“我本来是给炙炎报信的,可看到这座大阵,我觉得就算没我来报信,炙炎也有底气守住部落。”
    “这段时间我去了雍邑,想著哪里人多去哪里。”
    蓟山伯主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去处,接著將话转到了正题上。
    “最近雍邑出现了一艘搅动风雷的宝船,据说是艘五阶飞舟。
    我老远看过一次,確实是威势惊人,哪怕是隔著老远都能感受到恐怖的风雷之气。
    据说,这艘飞舟分別去了青羊、鰲山、天等部。
    然后,这几个伯部就开始抓血气鼎盛的武者,这次直接演都不演了,连三阶都不放过,强行抓捕。
    前些日子,这艘风雷飞舟又落入了天伯部。
    天伯部派出武者去青羊等伯部传讯,这些伯部之主现在都齐聚在天了,不知道在谋划什么。
    可老夫想来,他们既然抓祭品,左右还是脱不开继续抓武者的事情。”
    本来蓟山伯主也没想著怎么打探消息,可消息到处传的满天飞。
    天一副东主的样子招待诸伯部,那架势整的相当大,他想不知道都不行。
    “都有那些伯部?”
    “就那几个,当年一同瓜分雍山的那几个。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蓟山伯主冷声开口,“一群该死的东西。”
    他这次来就是给沈灿报讯的。
    他感觉自己倒是无所谓,毕竟年纪也不小了,血气早就走了下坡路。
    在上次沈灿给他传讯后,他安顿好了部落就去了雍邑。
    想著哪里人多就去哪里,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容易藏身。
    最后,跑去了天伯部附近藏身。
    天伯部的武者到处抓血气鼎盛的傢伙,蓟山伯主思来想去,他觉得雍邑唯一也是血气最鼎盛的傢伙就是沈灿。
    他所见过的武者中,没有哪一个比沈灿更血盛了,比荒兽感觉还像荒兽。
    几个伯部凑在一起,说不定就瞄准的就是沈灿,另外炙炎的新族长火山血气也很不错,保不准被雍邑那群混蛋搂草打兔子。
    说到这里,蓟山伯主又问道:“山外族地的大坑是怎么回事,气息如此恐怖,总不会是炸著玩的吧。”
    “炸了一下圣使族五阶。”
    沈灿也没隱瞒。
    一句话,让蓟山伯主语,璃龙瞪大了眼晴。
    要不是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听错,他都怀疑是自己幻听了。
    “可惜没炸死。”
    蓟山伯主仔细打量著沈灿,他想要从沈灿脸上看看是不是在瑟。
    可从沈灿脸上看到的只有遗憾,
    “什么圣使族?”
    沈灿也反应过来了,他给蓟山传讯的时候,正是第一头圣使族降临的时候。
    当时这傢伙上来就干,被他直接轰杀,那时还不知道圣使族这个名號。
    隨后,他给蓟山伯主说了一下圣使族。
    “枉我蓟山传承八千年,原来还是个井底之蛙。”
    听完后,蓟山伯主有些感慨,
    “对了,燕族长也在我炙炎。”
    “燕万云也在?”
    蓟山伯主一愣,在燕然去了虞地后,和燕然的联繫虽说没断,可也不和同在蓟地一样方便了。
    沈灿说了一下燕万云遭遇。
    蓟山伯主嘆息一声,“看来老夫这老也有老的好处,至少没被人惦记成为盘中餐。”
    没多久,蓟山就去了燕万云住处。
    沈灿没去。
    蓟山伯主这次送来的消息很及时,虽说没有弄清楚对面的具体情况,可对他来说也足够了。
    当时在山外的爆炸,因为动静太大,没能探查出兽丹爆炸后的確切成果。
    如今看来,五阶可能没有被炸死,可剩下的几位一同来的神藏应该是凶多吉少。
    算上之前干掉的猎祭使,死在炙炎这里的圣使族神藏多达七八个了。
    再算上被炸伤的五阶。
    给圣灵族造成的损失,已经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。
    这般深仇大恨,圣使族在发现了炙炎新族地,不但没有马上再次来袭,反而正在雍邑搜刮祭品。
    难不成是害怕了,不敢来报仇了?
    真要是这样,就不会出现圣使族来寻找炙炎棲息地的事情。
    祭祀很重要。
    可这仇也重要。
    同等重要的事情,完全可以同时进行。
    可偏偏到现在圣使族还没有到来。
    沈灿想著之前从两个圣使族武者身上获得的消息,圣使族有两位五阶—
    仔细算算,还真有可能因为神藏巔峰武者死伤太多,拿不出足够战力了。
    因此,借雍邑各部势力来对付炙炎,完全是有可能的。
    也不对啊,有五阶飞舟的话,这战力完全足以过来撞击族內的五阶巫阵了。
    这也算是一大战力,代表著圣使族还有继续出战的底气。
    这给沈灿整不会了。
    明明有实力,反而去雍邑,表现出来的状態,就是一副战力不足的样子。
    不过问题不大,是不是召集雍邑诸部来袭杀炙炎,等著看看就知道了。
    炙炎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,五阶阵法时时刻刻在运转著。
    入夜,巨兽分身离开了巫阵南下。
    虞地上空,风雷呼啸,拖著百里长的尾巴。
    在风雷衍生的四周,几大伯部战旗猎猎作响,浩瀚盛威震盪数百里方圆。
    所过之处,无数人抬头瞩目,惊著眼前出现的场景。
    五阶飞舟打头阵,剩下的飞舟都是四阶层次,如惊鸿过境,留下一片动盪的能量,久久才散去。
    如此动静,引得眾人纷纷猜测这是要做什么。
    看上去是在一路往北。
    北上打梟阳?
    不对啊,蓟地的梟阳不是被灭掉了,现在也就沙地和西边几个地域有少许梟阳了。
    诸多飞舟一路往北,如入无人之境,其上一道道身影无不散发著强烈的气势。
    当飞舟飞抵蓟地北境的时候,巨兽分身在一处山脉內,仰头朝天望去。
    “天、鰲山、长右、青羊、毕方、朱厌。”
    雍邑地界上,除了巨荒伯部外,有名號还有实力的傢伙都来了。
    分身轻轻一笑,你们北上吧,他南下。
    先去这些部落的老巢,取些源石来用用,头一个就毕方了。
    之前东泽土族得到的资源,在打造完了五阶阵法后,消耗的差不多了。
    打大仗,需要源石。
    需要大量源石。
    整个飞舟船队穿行很快,一路撞入巨岳山脉就径直朝著炙炎河谷而来。
    此刻,几部伯主都聚集在了天伯部的飞舟上。
    “诸位,圣使族的前辈可看著呢。”
    天伯主一开口,就迎来了其他几位伯主的隱晦的冷眼。
    心中纷纷叫骂,他妈的,狗仗鸟势的东西,不知道怎么哄骗了圣使族的前辈。
    “前辈,我们都敬重,不必你时时提醒,我们自会全力以赴!”
    脸上长了一脸猴毛的长右伯主,冷冷开口。
    天伯主盯了长右伯主一眼,一下子把这傢伙记在了心中。
    “诸位,这次表现机会,可是我好不容易在前辈面前求来的,机会难得,大家可要好好把握住“玉简各位都看了,这个藏身在山中的部落有巫阵。
    不过这不算什么,如此庞大的阵法反而分摊了防御之力,只要攻击力足够,自然就可以將其轰开。
    咱们上来就要全力以赴,爭取一举將这个巫阵轰开,让前辈看看咱们也不是吃乾饭的。”
    “谁要是不使出全力,就不要怪我稟明前辈,到时候得不到前辈的赏赐可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    几位伯主没给天伯主啥好脸色,纷纷掠空返回了自家飞舟。
    引得天伯主脸色铁青一片。
    虽说早就知道会是如此,可被这些傢伙甩脸色,他还是很生气。
    “他妈的天,可真会啊!”
    鰲山伯主返回飞舟后,大骂了一句。
    真够不要脸的,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前辈,敢情他天狗仗鸟势还来劲了。
    隨后,他返回了自家飞舟舱內。
    舱內除了鰲山大长老外,还有一位身若枯稿,头上长满了兽鳞的老者,就像是一截木头一样在那里。
    在舱內中间一座石架上,夔牛战鼓静静的平放著。
    只不过表面做了遮掩,就像是一个石桌一样。
    “族主。”
    鰲山大长老迎了上来,“难道天让咱们先出手?”
    “不是,他是想要让咱们一起出手,换他在圣使族面前的面子!
    该死的东西,让其抢先一步。”
    说完之后,鰲山伯主眸光从石鼓桌面上一扫而过。
    鰲山大长老明白,这是询问战鼓有没有动静,他当即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到时候你就守著飞舟,我和老祖出手就是了。”
    鰲山伯主再次吩附了一句。
    守飞舟是假,主要还是守护夔牛战鼓,
    另外一边,长右族主返回后,也是一阵咒骂天挣伯主。
    神秘的圣使族突然撕开了面纱降临,谁不知道圣使族的强大,这个时候谁能得到圣使族的青睞,说不定就能让部落再进一步。
    雍邑第一伯部这名號,在天伯部身上这么多年了,虽说传的有点虚。
    可若是让天伯部巴结上圣使族,这第一真有可能就坐实了。
    “老祖,待会出手的时候,咱们抢先一步,这第一功不能让天抢了先!”
    长右老祖更像一头猴子,浑身是毛毛的缩在一起,一副小人龟的样子,毗牙咧嘴的丝毫没有身为部落老祖的样子。
    长右这边摩拳擦掌,其他伯部同样如此。
    对於天伯部一副想要当部落盟主,上面巴结圣使族,下面想要压他们一头的样子,其他几座伯部自然很不乐意。
    给圣使族当狗就算了,你天算什么东西,也想跑我们头上作福作威。
    风雷飞舟上,羽成望著群山间的绿色光罩,眼中杀机进发,气息差点就没有稳住。
    他一眼就看到了悬浮的罗天塔了。
    用圣灵族的塔,来挡圣灵族的攻击。
    可惜,这次就让你们雍邑的蚁自相残杀。
    对於几大伯部之间的勾心斗角,羽成並不在意,都想著想要给圣使族当第一狗,这种竞爭精神可嘉。
    “叔祖,到了。”
    飞舟上,已经晋升神藏巔峰的玄契和玄章正准备展翅飞出去,当即就被羽成制止了。
    下一刻,跟隨著风雷飞舟两侧的其他飞舟,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炙炎大阵的方向。
    大家都急速衝刺,以至於分不出来谁先谁后。
    並且,飞舟上都有人暴喝一声。
    “前辈,我长—“”“
    “前辈,我—”
    “前辈,我天將带领雍邑诸部为圣灵镇压叛逆!”
    可这些声音,都被天伯主的声音给掩盖了下去,並且他的动作比其他人更快。
    一下子冲在了最前,其他几部反而像是跟著天部在衝击。
    耀眼夺目的赤光亮起,天伯主所在的飞舟上,率先亮起了一道璀璨夺目的天火。
    昂!
    天火中咆哮声如雷,迎风暴涨间,衝出了一头浑身笼罩著熊熊赤金火焰的兽,迈步间就撞向了炙炎大阵。
    轰隆隆!
    隨著兽轰在大阵上,其他几座伯部的攻击,也同时轰落而下。
    咔咔咔!
    无数道坐文在这一刻从绿光亮起,数不清的坐文在火焰兽、巨剑、神塔、青色大日等等攻击下破灭。
    绿色光芒中好似撕开了一道大口子。
    领头的天伯部飞舟上,天伯主神色大喜,当即召唤出自己的巫器,大吼一声,“隨我杀进去!”
    可隨即,有无数巫文匯聚,如长河倾泻,从四面八方衍生出绿色的汪洋,瞬间將裂口给恢復如初。
    ps:晚上还有一更,再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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